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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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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醒醒醒醒,年年,快醒醒,初會成績出來了!趕緊起來查。”室友大喊著。

“哎呀!我再瞇一會兒,出來就出來吧,反正結果擺在那。晚一會兒查一樣。”阮年年心想:“考試前一天知道張舟遠和阿星喜歡多年的人在一起了,在這種沖擊下,一夜未眠,第二天又跟個鬼魂一樣飄到了考場,步子都是虛的,迷迷糊糊地坐下,晃晃悠悠地答題。而且覆習也不紮實,能過才怪!”阮年年倒頭又睡下了。

“啊!我一門78,一門88。穩過穩過,叫我大神!”

“啊!我一門74,一門64,過了過了!”

…………

“大姐們~我想睡覺~”阮年年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

“我幫你查唄,快,報身份證號,查完你就能睡!”室友異口同聲喊道。

“算了,我自己查吧~”阮年年說著直到這群損貨不知道成績是不會罷休的,於是登錄自己的查詢網站,嗯!很好,卡了!再點,又卡了!然後一個公眾號阮年年沒有輸入信息的情況下給阮年年發送了成績單!阮年年瞪大了雙眼,過了?這不是我成績吧…都沒有輸入……算了,登上再看看。結果經過n次的登錄,阮年年看到了成績單,很好,符合我的一向追求的順~66,也算壓線過了。阮年年回頭給室友報完分,又倒下。

“你那基礎功可真是紮實,那種狀態還過了!”室友A驚訝地說道。

“就是,紮實吧,穩紮穩打。”阮年年面對這誇獎,毫不猶豫地接受。接著戴上耳塞,又睡了。這個結果並沒有引起阮年年內心多少的波動。好像自從上次分手的刺激後阮年年的情緒已經很少有波動了,她似乎明白了一切存在即合理的真正含義。

第二天一覺醒來,姐姐給自己發了一張嬰兒照片。阮年年一臉懵逼,問:“這誰了?”

姐姐回覆:“給你叫姨的人。”“姨?!!!額。。。這個稱呼。。。。好不適應,能不能給我叫姐姐?!”

自從阮年年進入大學以來,身邊好多人,都是平時不怎麽發朋友圈,結果朋友圈突然會出現一個結婚請帖,就是那種電子版的,放著婚紗照,然後最後出現誰誰誰和誰誰誰結婚,時間、擺酒席的位置,歡迎大家前來見證這個幸福時刻之類的。

然後一年或者大半年之後又曬出小孩子的照片,想到這裏,阮年年不禁感覺好像如果回到小縣城,自己兩年後的命運也是這樣,相親、結婚、一輩子被鎖在家庭。

好像就像黃思涵說的,每當兩個人之中要有一個人放棄事業,那個人大多是女生。阮年年不想回到小縣城成為她們中的一員,她覺得她還沒開始看世界。或許在分手之前,她會有這種回到小縣城安穩一生的想法,她也考慮過張舟遠母親的病情,可能張舟遠希望離母親近一些。

但是,現在的她完全不用考慮這些。並且她的認知已經被拔到另一個高度。她找到了六年以前那個平靜、樂觀、向上的自己。或許,這也是老天安排他們分手的真正原因吧。阮年年考慮的太多了,她太像王寶釧了,或許生活在小縣城的確很多思想讓阮年年的見識被遮蓋,但是,今年完全是阮年年顛覆一切的一年,所以老天都不忍心讓王寶釧這樣的悲劇再次重演,她想拯救這個女孩兒。或許這就是俗語所說的“有福之女不入無福之家。”

阮年年回覆著姐姐,看著姐姐發來的視頻裏那個被放在游泳池裏睡著的小嬰兒。說道:“這孩子之後能成大事,你看,放水裏都處變不驚,人家小孩兒你聽聽,這都哭的,你家這位倒是睡得怪香。弄醒還一臉不屑地看著別人。”

之後姐姐又向阮年年說起了起名字之類的話題,阮年年說要不要查查詩經,或者說姐姐信命,請算命的算一個也行。然後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聊著聊著也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了。姐姐結婚的時候正值疫情,阮年年沒有能夠回去,這次,姐姐生孩子自己隔得也挺遠。阮年年決定考完試就回去看看姐姐和這個讓自己輩分升高的小侄子……

阮年年前段時間身體很不舒服,就去做了檢查,檢查的時候醫生分析了很多可能性,大多都是不好的且難治的病,當時的阮年年腿都軟了,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心裏想著各種可能。幸好鄭舒一直陪在阮年年身邊,雖然鄭舒一直安慰著阮年年,但是在醫生分析的那一刻,阮年年好像明白了自己如果檢查結果是好的,要怎麽度過。如果不好,又該怎麽辦。阮年年剛走出來,剛計劃好未來,一切都是那麽突然。

於是回去的每一天,阮年年都打開醫院的公眾號。查詢自己的檢查結果。今天早上結果出來了,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一些看不懂的地方還需要抽個時間去醫院咨詢咨詢。

虛驚一場後的阮年年不再糾結於過去,過去只是一個自己親身經歷的案例。拿出來分析分析,案例分析透徹了,腦子也就慢慢清楚了,也沒有什麽釋懷不釋懷的,就像網絡文案說的“時間會給你正確答案,幫你留下對的人。”阮年年大三了,是時候冷靜下來思考思考自己的發展方向以及規劃了:“自己想成為什麽樣的人、往哪去、怎麽去、怎麽做,都需要阮年年認認真真地、仔仔細細的去想想。”

至於,張舟遠,帶來的時光、對自己的事事順從,阮年年心懷感激,對自己的傷害、對自己的背叛阮年年也會銘記於心,以此為警,在以後的日子裏,阮年年要把自己當做公主去寵、去養,或許未來有一天,她擡頭看去,會感謝今年的昏暗時光。

“你會原諒張舟遠嗎?”室友A曾經問。

“不會。”阮年年堅定地回答。

“為什麽?”

“就像他曾經騎著電動車把我帶翻,然後胳膊上留下的疤,雖然不疼了,但是疤永遠在。就像它時刻警示著我,勿忘傷痛。世人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而這個疤會永遠提醒著我。”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一切都在回歸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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